上有难有易,内里应是相差无几。”
“三哥爽直,爱得只有那一样,陈家几位叔叔偏想得又多,一桩事看出多少道道,与三哥抢练兵的事儿麻烦太多了, ”贺芝面上带着几分笑,却没发觉自己嘴角在提及陈家人时微微下撇了一瞬,语调依旧温和:“我上回已经在北边兵营里过足了瘾, 又有马叔那样的行家教导过我, 不差这一桩。”
“且就算去带兵, 分明也是与旁的赋税还是盐井什么的无甚区别。都是理政, 上头压着几重上司, 既有地头蛇又有朝中外派的大员,到时论得是世故人心, 考得是经济学问。西北边陲之地也就多了个路上匪盗, 可如今驿路通达之处自然河清海晏, 政令通达,然山川之广, 除了江东富饶安定,哪里又真少了小股作乱的匪徒。我携天家之威,一路清缴过去也就是了。”
即便嘴上说着前番已经过足了瘾, 提到去往西北途中的山匪路霸时,贺芝还是情不自禁亮了眼,显然在请旨之前就做好了打算。
困守一地练兵,仗未必能打得上,鸡零狗碎一想便知有多少,兵营里也讲究个派系亲疏,细品一番与别的衙门也没什么不同。既如此,陈家人又拿所有喜爱刀兵之事的皇子都当贼打量,他又何必凑上去沾一身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