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心中过于忐忑,贺芝走到花厅外头时已然同手同脚,僵硬的像块木头,偏偏一双棕色的眼眸盈若秋水,映着天光浮云宛若流金,望着林斓的眼神犹如她便是周天星辰。
贺芝呆呆站在门口手脚都不知如何安放,才上身的簇新胭脂色锦袍都叫他攥出了两处褶皱,林斓板着脸瞪了他半晌到底忍不住软了心肠,对他招了招手。
“还不过来坐下!收了伤还不好生休养,顶风冒雪大半夜出来吓人,这么大的人还要累旁人替你担忧!讨人嫌的很!”
昨儿夜里被贺芝惊了一回,林斓一则忧心他的伤势,一则恼他夜里还不顾安危赶路,说话时神色自然十分恼怒,蛾眉紧皱恨不能拧贺芝的耳朵出气:“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到底明不明白?”
谁知她说了这么多话,原本面露忐忑的贺芝却突然笑出了声,一双大大的桃花眼弯得好似偷了蜜的熊崽儿,蹭到林斓身边紧挨着坐下,肩上挨了一巴掌也依旧笑得灿烂:“我知道阿斓心里念着我想着我,我也是啊,听说那一家王八蛋惹你生气,我很担心你。”
我知君念我,我思君更甚,日日不敢忘,夜夜不能寐。
贺芝注视着林斓的眼神深邃如星海,他咬了咬舌尖才把这些不合时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