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刘文杰此人,觉着他那心就是给自家姑娘端洗脚水都嫌脏,只是想到姑娘还没有子女承欢膝下不免就迟疑了一下,方躬身恭敬应是。
林斓明白林嬷嬷心中隐忧,眼皮都没抬,一面偷偷拿指甲给自己手腕上不知怎么起来的一个小包掐了个十字花,一面嗤笑:“嬷嬷,就这样的血脉我如何忍心留给孩儿,咱们这是行善积德,总比来日孩子问我为何先生们讲的道理听不懂,为何家中长辈行事说话不叫人尊重,我心怀愧疚来的好吧。”
至于刘家人如何作想,林斓是再懒得理了,真有本事请旨休她出门,她倒还能高看他们一眼。
林斓有意关起门来过日子,连着在前头书房歇了几日的刘文杰却不知怎么说服了恨不能把林斓直接浸了猪笼的赵夫人,大张旗鼓的要搬回梧桐苑。林斓不胜其扰,干脆把梧桐苑一分两半,将原本预留给将来小公子小小姐的屋子清出来让人摆了刘文杰的东西,又另找人好好规整了原本锁着的后门,单开了一条小道,离史嬷嬷等人当差的地方倒更近了些,直接出府也更便利。
刘文杰急三火四的抢在当天下午搬回了院子,都没安顿好就派了身边小厮过来传话,说是三老爷出门收粮,三太太在家无事,想来寻少夫人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