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能做初一的人,绝对也会做十五。这才是赵宝瑟一贯的风格。
他脸上的眉毛也没有了。
眼睫毛还在。
——要不是怕眼睫毛扯时候弄醒他,恐怕也是不保的。
现在还有机会靠近他并且用这个法子从他身上拿东西的人,也只有她了。
白疏缓缓站起来,转动僵硬的脖颈,酒杯就在他前面,看起来他喝醉之后,为了保险,赵宝瑟还额外喂了他一些。
额头有宿醉后的痛,他按着额头站起来,他的手极白,白得几乎没有血色,指甲透着莹白的光。那是一种只看便觉得透心的凉。
长身玉立的俊美少年,因为仅仅到了下巴的短发,更多了几分孩童般可爱。
他现在需要一个大夫。还需要一根绳子。
~*
赵宝瑟骑了一匹灰扑扑的骡子,换了男装,将脸涂上灰,骡子上搭拉上两筐咸鱼,若有似无的臭味正好遮掩住她身上的味道。
真是要命。
不知道为什么,自空桑山大爆以来,她觉得自己现在这具身体似乎出了点什么问题,开始隐隐有些发臭,这臭味淡淡的,若有似无,混合着尸臭、草木臭,又夹杂一些酒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