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那样一分为二,向北跟着爸爸,他就跟着妈过。从小到大,他还从未给他妈挣过一笔像样的钱。
最重要的是,他就此可以自由自在,想干啥就干啥,没人管得着他,想去哪去哪,不用晚回农场报到一天就扣掉工分,取消下次休假资格。他准备充分,所欠的仅仅是决心。食物衣服早就藏进山上那间茅棚。钱,那数年积蓄,他一向统统随身带。
农场在西南边陲——信中他语焉不详告诉向北,后来那几年,他混在东南亚某个小国,混得不错。他反复警告徐向北,所有事情都要保密。要保密!向北正念着,水池上涮碗的孟悠说:
“要保密要保密。跟个孩子似的。”
徐向璧在信里说,绝对绝对不能让人家知道。从法律角度说徐向璧已是死人,因公牺牲,抚恤金都发过。他没有户口,人人都有一个身份,他没有。
信上虽不说,向北能懂。这事的要害在于,他弟弟想必不止一次偷渡国境线!
“你看,他不肯说,不过他一个失踪人口,怎么可能想出国就出国,想回国就回国呢?”
孟悠乍碰上这种事,心怦怦乱跳。自打她生下来,这得算是头一回。涉及其中的神秘人事,竟然是她小叔子。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