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全上海最好的日本厨师。”
“我怀疑他没有交代事实——”
“你觉得他对皇军不老实?”
“我觉得,这些事情听起来不像真的。”
他笑着说:“不要低估他们。千万不要低估这些家。他们常常能想出让人吃惊的主意。”
我站在门厅,目送林少佐坐上汽车。门房间无线电里正在放送扬州五更调,大猫在吃粥,小猫在喝汤。如今黄色小调堂而皇之在电台放送,照相馆橱窗挂着裸体照片,深夜舞厅公然让舞女脱光衣服表演跳舞。汪先生在南京亲自出席大东亚文艺工作者大会,提出振奋民族精神,清除文艺糟粕。可是,到处都在杀人放火,谁有空管这些事情呢?
我抬头看看楼梯,转身跨进门房。
“你这里清静,来抽根香烟。”我对老钱说。
“马先生,你说日本人到底什么打算?那么多人,要关多久啊?”
“拉开场子,盘马弯弓,总不可能草草收场吧。总得有个台阶让人家下来。”我诚恳地说。
“再关下去要死人。刺客老早逃脱了,哪里有台阶可以让皇军下呢?要么拉几个人出去枪毙算数。”
我笑笑,不跟他计较。这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