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副牌呢,他可以花钱买通我,也随时可以翻脸。这是老一套,好多年不用了,但现在仍可以信手拈来。
我恰到好处地笑了笑,点上一根香烟,装得没有看见他正热心地盯视着桌上那杯乐口福。
“老蒋,你太不小心了。”我板起脸教训他,“做人要老老实实,不要投机取巧。你的花样太多了,在日本人背后你也敢瞎胡搞。你是有案底的。”
他的手停在口袋里抽不出来了,我好奇那里头有什么。小纸片?金条?或者他其实就是想掏一包香烟?
“你的情况,特工总部是很清楚的,宪兵队也不会不晓得。民国二十四年,你在南市搞了一个抵制日货协会,查抄了很多日本商品。租界里所有抗日分子,我们都摸了底,你是记录在案的。”
他激动起来:“啊呀,马先生,那时候谁知道他们会打进来?那时候谁不喊两句抗日口号?丁先生也是反对日本的,马先生你不也是反对日本的么?”
“但你是明星,你振臂一呼,别人就跟在你身后。报纸上都有你的照片呢,你站在查封的商号仓库门前,手上还高举着一面小旗子。你们理直气壮,政府也拿你们没有办法。委员长自己是打算低调一些,先把国内的建设搞好。可是你们吵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