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珩并未伤重,最近这一系列的举动,怎么看都透着捉摸不透, 谁也揣度不到他的心思,便是沈荞也只能模糊猜到司马珩想掌控局面而已,具体他要打压谁,整治谁,丝毫看不出。
听他这样说,沈荞倏忽觉得,不是看不出来,而是他真的也没打算去打压谁整治谁,靖王愚钝又胆怯,身为先皇唯一骨肉至亲,若是受怂恿干出蠢事,司马珩若下手整治,轻了不足以服人,重则令人诟病。
皇室本就人员凋敝,对自己的皇叔下狠手,难免落话柄。
而背后之人,既能做出这等事,不惜拉靖王垫背,可见谋算之深,未必能彻底打压。
且朝局未稳,司马珩一直在平衡各方,此时打破平衡,对他亦是没有好处。
所以如今他大约是要明进实退了。
沈荞颔首道:“陛下还是要小心。”
司马珩瞧她神色,便知道她懂了,有时他真是觉得好奇得紧,若说她聪慧,确切是聪慧的,可那聪慧中掺杂的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又叫人疑惑。
司马珩倏忽勾了下她的下巴,问道:“你说你只识得几个字,怕不是诓骗孤的,孤瞧着你同你父亲兄长,一点都不像。”
沈淮耿介忠直,沈无庸博闻强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