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都变成了流民。”
“怎么,不信?”
看她久久不言,他复又问上一句。
卫阿嫱摇头,世人只见到锦衣卫绣春刀寒,诏狱血流成河,又焉知为了不发生冤假错案,他们是如何深入打探,如何查案的。
光鲜亮丽的背后,总是充满了痛苦。
便如眼前这位锦衣卫都指挥同知,险些砍掉他一个臂膀、断腿之伤都是轻的,她在为他上药时就发现了,他的身上,大大小小陈年旧伤密布,最严重的,是挨着心脏的箭伤。
在这世上,谁都不易。
所以她自然是信的,手上蹬着腿的蝗虫还想去咬她,她身上已经起了寒意,他说的蝗灾二字,打开了自己还在扬州府的记忆,她猛地望向眼前山林。
她记得,自己上辈子还在扬州府没有逃跑成功的时候,曾听闻有灾民想要进城,被扬州知府拦在城外,群情激愤,衙役打死无数人,而后那些灾民只能木讷无奈地赶往下一个城池,以盼活命。
据说那些灾民十分凄惨,先经历蝗灾,家里没有余粮,之后遇到连绵不绝的大雨,大雨最终冲垮了山体,将村落全部埋没其下,无数人在夜晚熟睡中丧命,而没有死的人,只能麻木的变成流民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