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哭喊,卫阿嫱眼里黑墨越是浓郁,她甚至分不清抱着她腿的是白眼狼,还是面前的小胖子。
柴刀倏地下落,却堪堪停在小胖子头顶,她手发着抖,已是泪流满面。
“阿嫱,住手!”气喘吁吁追上来的灵薇,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柴刀,“你在作甚?这只是一个稚童!”
卫阿嫱想退后一步,小胖子却抱她抱的严实,差点跌倒,她回过神来,用手抵额遮住眼,哑声道:“这孩子突然出现,又见了我的面,不能留他了。”
“不要,不要,我什么都没看见。”程鸢新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死死不松手。
灵薇看看程鸢新,只觉得阿嫱整个人都魔障了,她劝道:“他还小呢,懂什么,你要怕他乱说,带上他不就好了,何至于杀人?”
卫阿嫱伸腿,欲把程鸢新踢下去,无果,而后道:“一个稚子,在山中独活,可能吗?”
程鸢新赶忙道:“我说了我运气超好的,我遇到一架从山崖上摔下的马车,拿了里面的吃食和衣裳。”
“一个稚子,带上就是我们的拖累。”
“我有用!”
卫阿嫱瞪他,喝道:“你闭嘴。”
程鸢新才没听她的,一只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