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意识到是从身后传来的。
“彦祁?!”
崔彦祁动了,但那么微弱,无法撑起自己。徐锦融手忙脚乱,忙不迭帮着他起身,一点点把他拖了出来,心里不知是惊是喜,喜的是他还活着,惊的是他几乎全身都难以动弹,马车从这样的陡坡翻滚下来,他恐怕已经伤到了脊柱。
“夏儿……宁儿……”
崔彦祁颤巍巍的手挣扎几番也抬不起来,徐锦融眼眶热气刷地涌上:“她……”
她再回去确认了一回。女子是这样年轻,弓着身子,紧紧蜷缩在一张大氅里,已经冷了。
“她已经……”
崔彦祁背靠树底,闭上眼睛,苍白破败的面孔逸出痛苦的哽咽。徐锦融无法看他,抬起头来,一时间只觉这谷中绿树,脚底青葱,全然失去颜色,周围天地唯有毫无穷尽的苍茫阴翳。
侍卫呢?她忽然想到。侍卫都去哪里了?而茫然四顾,四周并无多余马匹,并无多余的人影。
有人吗?有人在看吗?有人藏在暗处,在冷笑着看这一切吗?
一声细弱的啼哭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徐锦融后颈一麻,比方才更为吃惊,看着崔彦祁的神色,立时回到车厢那里,从里头的女子紧裹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