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暖暖的,说出的话却几近残忍。
“哭什么?如果为别人的行为去难过,你这一生恐怕都要在失望中度过了。没必要,做自己该做的,做自己想做的。”
“……嗯。”
纪时抬起眼睛,只看到姜枕溪神色平静。
没有他见惯了的怜悯,也没有许多人自己都没发觉的轻视。
只有平静。
很久很久以后,纪时再回想起这一天,陡然惊觉——那是改变他一生的对话。
盛承宣带着奶茶回来时,发现姜枕溪在教纪时怎么削苹果不断皮,看得他胆战心惊。
“新雪,小时,你们可别动水果刀了,万一割到可怎么办?”
“怕什么,不是就在医院?”姜枕溪“唰唰”两下,削出个活灵活现的苹果兔,摊开手掌,给纪时:“喏,送你了。”
她转头,从盛承宣手里接过奶茶,摸了摸温度,有一杯是温的。
盛承宣说:“小时还是不喝冰的好。”
“谢谢承宣哥哥。”纪时乖巧道谢。
“没事。新雪,我们也得回去了。小时,你好好休养,节目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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