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悦小心翼翼踩在谭明旭脚背上,起初还怕摔着,一直盯着脚尖。
又怕将谭明旭踩坏,所以一直提着气。
谭明旭却只觉得好笑,眉一扬:“这么轻,你吃什么长大的?”
阮心悦没再继续客气。
他们像是两只刚蹒跚学步的小鸡仔,斟酌、试探,又一步步,从生疏演变成熟练。
舞步也由缓变快。
钢琴曲早就停歇,楼下的两人却不自知,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很少有人知道,车祸之前,阮心悦学的并不是画画,而是芭蕾舞。
出事之后,家里好长一段时间连音乐都没有,就怕阮心悦触景生情。
时隔十余年,阮心悦终于又一次踩上了舞台。
虽然这个舞台,也只是谭明旭暂时帮自己编织的梦。
阮心悦却情愿沉迷其中,不愿醒来。
只是身体的残缺却注定了这场梦不会太久。
大病初愈,谭明旭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背靠着墙喘气。
倏然间,耳边有温热扫过。
阮心悦靠在他肩上,呼吸全落在他脖颈。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悄无声息落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