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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大开,秦舒临窗背对着他而坐, 一旁放着火盆, 手上拿着剪子,地上摊着十几幅已经装裱好的仕女图, 正一幅一幅绞碎了丢在火盆里去。
陆赜走过去,弯腰捡起一幅, 打开来, 果然是自己往日画的玲珑半裸的秦舒, 或春卧, 或簪花,或酣眠, 无一不是衣衫尽褪、体态婀娜,转头又见秦舒撕了一幅丢进火盆里,顿时火苗便舔了起来。
一幅画作起来, 少说也得三四个时辰,皆是自己一笔一划而得, 他拿在手上颇有些不舍得, 听得秦舒冷冷地讽刺他:“陆大人存天理, 灭人欲, 一等一的读书人, 便是这副做派吗?”
陆赜无言以对, 把手里那幅画丢在火盆里, 站在一边觑着秦舒,见她今日寒鸦翎的鬓,只插了一支素白玉簪, 身上一袭象牙白的襦裙,手臂上挽着云肩,罗衣叠雪,宝髻堆云,虽是国孝的缘故,却比平日多三分殊色来。手上的动作未停,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瞧自己一眼,仿佛没这个人一般。
陆赜往旁边太师椅上坐了会儿,自己倒了杯冷茶吃,秦舒不说话,他也并不太敢开口。
过得会儿,外头水袖回话:“姑娘,秦嬷嬷回来了。”姑娘?陆赜听见这个称呼就皱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