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的是心,笔随心转,笔随意动,字迹才不凝涩。”
珩儿虽不做声,却也听他的指点,又写了两大张字,写到最后便是自己也觉得又些许进益。
陆赜站在他旁边,满意的点点头,见他用来练字的是一篇时人写程文,道:“你这个年纪正是打基础的时候,万万看不得这些束手束脚的八股文。即便是进学,那也得先认真学几年的《三通》、《四历》来。代圣人立言不假,这些高头讲章是些嚼烂了的甘蔗渣儿,临上考场那年,学一学便足够了。”
这同先生讲的全然不同,珩哥儿愣了愣:“可是先生说,八股文写得好,便是做什么文章都不在话下,写诗得诗,要赋能赋。便是我现在年纪小,看不太懂,早早熟悉了起承转合也是大有益处的。”
陆赜笑笑:“哪里来的老夫子,恐怕连举人都未中。”一面提笔在宣纸上写了几本书:“你这个年纪要学的是这几本书才是。你要是愿意,每日早晨抽一个时辰到尚书府听我讲学,如何?”
三元及第的状元给自己讲学,这诱惑不可谓不大,珩哥儿翻了翻白眼,正犹豫着,便从窗户里瞧见秦嬷嬷扶着秦舒从月洞门里过来。
他从凳子上滑下来,登登登跑过去,牵了秦舒的手,一边撒娇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