赜身穿红袍仙鹤官服的画像,正襟危坐,威严赫赫,珩儿望了望,低头道:“好像画老了,是因为画了胡子吗?”
秦舒拍拍他的肩,见他迈着小步过去,跪在蒲团上,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又接过丁谓手里的香,稳稳插在香炉里。
他仰着头,瞧了那宽轴画像好一会儿,小声感叹:“原来长这个样子啊,我都没仔细看过呢!”
秦舒并不催他,只等他自己瞧够了,过来拉自己的手:“娘亲,咱们回家吧!”
秦舒从前只觉得他顽皮,可是在这件事上却是懂事得叫人心疼。等上了马车,外人瞧不见了,他这才神色怏怏地趴在秦舒膝头:“娘,从前他为什么不要我们?为什么从前都不来看我们,现在死了却又给那么多东西?”
在他所能理解的范围,倘若夫妻不在一起,那必定是那做丈夫的离弃妻子。
秦舒沉默,一时听见外头沙沙的春雨声,忽然无比的愧疚起来,良久这才摸摸珩哥儿的发顶:“他没有不要我们,只是娘亲觉得我们并不合适,故而分开罢了。我们脾气都不好,谁也不肯让着谁……”
她话未说完,手背上滴下一滴泪,听见珩儿带着哭腔嗯了一声:“娘亲,你不用告诉我,水袖姐姐说这是你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