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露出的胸膛上,伤口裂开了,正流着血。
秦舒暗恨,却也无可奈何,把跌落在地上的一个青铜樽捡起来,没好气道:“药在哪儿?”
陆赜一动不动,只眼睛瞥了瞥桌子上的包袱,秦舒翻了翻,见有两个小瓷瓶,语气依旧不好:“哪一个?”
陆赜还是没说话,指了指白色那瓶,他这一动,胸口顿时又渗出血来。秦舒连忙拿了煮过的棉布替他擦了,这才慢慢给他上药。秦舒心里带着气,手上的动作也算不上轻柔,便听得陆赜一阵吸冷气的声音。
这里不过三五步宽,并没有点灯,叫屏风隔着,显得十分地昏黄,秦舒低着头给他上药,露出玉色的脖颈来,两个人离得很近,陆赜低声问:“你认识王梦得?”
秦舒睨他一眼,从旁边拿了细长的棉布条包扎:“跟你有关系吗?”
陆赜沉默了一会儿,又才道:“王梦得虽然是江南有名的才子,却不修边幅,有次金台宴饮,当着陛下的面从衣中捉蚤,这才贬斥出翰林院。不知刚才他坐过的地方,有没有跳蚤?”
秦舒听了,脸色一暗,手上的绷带重重勒了一下,便听得陆赜一声闷哼,草草替他系上中衣带子,便绕过屏风往外头铜盆里洗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