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高龄了, 身体却还健朗,耳不聋背不驼,笑呵呵道:“你们急什么?该急的人哪儿轮得到你们?”
那守将叹气:“老先生, 您沉得住气,可我们不行。”
许老先生横他一眼:“你也是山西人, 难道不知这宣大的总督比六月的天变得更快, 从前的李总督、武元帅去职, 朝廷可有动你们分毫?这宣府是边关重镇, 没了你们靠谁来守呢?”
众人听了, 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了, 当下放心下来。这些世袭的武职, 世世代代地经营,彼此交错攀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朝廷要用他们,却也奈何不得他们。
才说了几句话,便见总督杨勒疾步从里面出来,互相寒暄了几句,便见钦差仪仗从前面缓缓而来,旗锣开道,打头便是两块儿黑底红字的虎头牌——‘肃静’、‘回避’,其后写着数块儿牌子写着陆赜历任官阶,后面依次是杏黄伞、对瓜、朝天蹬。
杨勒见这个架势,心下一沉,他并没有穿官服,当下只得撩开袍子跪下:“下官宣大总督见过钦差大人。”
他一跪,后面便呼啦啦跪了一片,蔚为壮观。
秦舒叫陆赜安排站在轿子旁,此刻掀开轿帘,见他一脸春风含笑出来:“杨大人,何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