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进来两个侍卫:“爷。”
陆赜松开手,澄秀瘫倒在地上,吩咐:“领你们的管家娘子下去,杖责二十。你今日编排你主子一句,便去小祠堂她灵位前跪足十日。”
澄秀瘫倒在地上,满脸泪水,朝着陆赜磕了个头,便被拖了下去。陆赜吩咐的杖责二十,又是侍卫行刑,并不是府里的婆子,这二十杖实打实的皮开肉绽。
丁谓念着多年的情谊,送了金创药来,见澄秀趴在床上,整个人虚脱得仿佛才下河里洗过一样,道:“你明知道凭儿姑娘是爷的逆鳞,又何苦扎他的心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也就是这一两年,爷才能睡个整宿觉,又何必自找苦吃。”
澄秀听了,默默不作声:“人死如灯灭,一直守着,那灯也不会再燃起来。”
丁谓见她冥顽不灵,摇摇头,放下金疮药便走了。他回去的时候,果然见陆赜已经睡不着了,书房的灯大亮着。
他走进去,劝:“爷,要是睡不着,煎了安神药吃了再睡。”
陆赜本在架子上找书,忽然看见一本警世,他翻开一页,书页已经有些泛黄了,见上面是秦舒的眉批——浮生长恨欢娱少,她用着他写的字帖,又肯下苦工,后来的字已经骨架间已经与陆赜的字有五六分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