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小女孩儿的耳朵骂:“你个挨千刀的,本就剩一个馒头了,你爹你哥回来吃什么?”那小姑娘虽叫骂了一通,但是手里却紧紧抓住小半块儿馒头不松手。
秦舒瞧了一时心里颇不好受,回头问陆赜:“衙门没有赈灾粮食吗?”
陆赜照旧闭目养神:“这是北边来的难民,府衙里的赈灾粮食是本府缴纳的税赋,用多了,不说地方官,便是下面的升斗小民也有抱怨。只能以工代赈,勉强熬过这个冬天,等春耕的时候,发了他们粮食种子,叫他们回乡去。”
秦舒道:“会饿死人吧?”
陆赜睁开眼睛:“平民百姓就是这样苦,生来便是受苦。倘若江南没有战事,还有余力赈济他们一二。可沿海各省,饱受倭寇之乱,自顾不暇了。”
秦舒来到这里呆的最久便是国公府,其次便是扬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听过倭寇作乱,却不曾亲眼见过。
撩开帘子看了许久,末了默默问:“听说江南的倭寇已经作乱十年了,打仗打得赢吗?”
陆赜闻言,拉了秦舒拥到怀里,闻得幽幽兰香,耳垂上的坠子像打秋千一样,他伸手去抚正,不答反问:“你觉得呢?你希望我打赢吗?”
秦舒下颚抵在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