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得,三两步出得门来,见马车还停在门口,撩开车帘子,就见秦舒拥着斗篷,一手磕着瓜子,一手拿了卷书,看得津津有味儿。
秦舒见他脸色不善,当下放了书,从马车上跳下来,道:“大爷没叫我进去,我还以为是刚才惹了大爷生气,见着我烦了。”
她现在这个样子,哪里是刚刚跪着求自己放她走的模样,只怕得了自己不碰她的承诺,便十分舒心了。
想到这里,陆赜便不由得暗恨起来,心里想:这丫头果然和自己犯冲,自己舒心她便要死要活的,她自己舒心,我便不舒心。
陆赜戎马一个多月,本是今日闲暇,无案牍劳形,出城来散心,叫这小女子三五句话一说,已全无兴致。
陆赜一言不发地往里走,进了书房便自顾自坐下看书。秦舒跟在后边,见他在书房里瞧了半晌的书,末了放下书,吩咐:“磨墨。”
这个屋子里又没有地暖,有没有炭盆,冷冰冰地仿佛雪窟一样,秦舒闻言,走上前去,倒了半杯茶水在砚台里,见书案上并没有墨条。
秦舒望着陆赜,见他眼皮抬也未抬:“第二个阁子上,有一块儿松烟墨。”
秦舒往旁边去,博古阁第二个阁子上放着一个紫檀木镂空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