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秦舒的手, 温声道:“他这个人离经叛道, 说的话又会蛊惑人,当个新鲜事听听也就罢了, 要是听多了也就乱了心性。你若喜欢这些,等我们到了泉州, 自陪你去听那些名师大儒讲学, 这才是正该听的。”
泉州?不是要去杭州吗?秦舒问:“要改道去泉州吗?”
陆赜点点头:“福建出了叛乱, 当地的山民哄抢了府衙, 得我亲自去弹压。”他站起来,把秦舒拦腰抱起来, 放在床榻之上:“你只须安心养病即可。”
秦舒无可无不可,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自己人微言贱, 旁人并不当一回事,只当个猫猫狗狗一样, 随便哄一哄, 便认命了一般。
夜间, 秦舒尚在睡梦之中, 叫陆赜叫醒:“海路走不了了, 咱们要下船走陆路去。”
秦舒刚想问, 海路如何走不了, 便又是一阵咳嗽声,陆赜去抚她的后背,拿了披风来将她包住, 打横抱了她下了船。
秦舒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扯开披风的时候,已经在马车上了。这不知是一架什么马车,宽阔非常,足有四五丈之宽,秦舒坐在床榻上,马车依依呀呀的声音传来。
陆赜道:“你的病本不宜舟车劳顿,只是放你一个人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