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纷纷不确定他有没有发现她起来过,温顺地将脑袋枕在他臂弯,瓮声瓮气道:“嗯呢,你总抢我被子,冻死我算了。”
明时节用掌心托起她的脑袋,把她按进怀抱:“别离我太远,就不会冻着了。”
路纷纷忽然被他这句话点醒,那些缠绕她的困惑,也一下子浮出水面。
明时节是最值得她信任的人。
如果她连他都要防着,避着,那么他们之间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她也只会越来越孤独。
她想做回自己,做回那个热烈勇敢又嚣张恣意的路纷纷。
路纷纷伸手,指尖在黑暗中摸索着明时节的五官轮廓,喉头有些发紧:“明明。”
“嗯?”明时节把她一双冷冰冰的手放到心口捂着。
路纷纷:“有个事儿,我想跟你说。”
“好。”
路纷纷咬了咬牙,说:“其实,我还有一个母亲,十年前去了加拿大。”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短暂的沉默后。
“来找你了?”明时节一如既往的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你想去见她么。”
他向来只说有用的话,多的一个字都没有,路纷纷很意外他这样惜字如金的人会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