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压总算消散。路纷纷呼出一口气,偷窥情书的事情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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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路纷纷睡意全无。
明时节跟程让在办公室说的话一直在她脑子里盘旋。
她也不知道程让是怎么知晓的她和明时节在分房睡,就,感觉还挺让他没面子的。
这儿本来就是他的家,她搬进来之后,家里阳台和卧室里的窗帘就都换成了她偏爱的浅色调。
路纷纷总觉得自个儿有点鸠占鹊巢的意思。
当初是她矫情把人赶走的,这会儿怎么都有点拉不下脸开这个口叫他回来。
路纷纷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轻手轻脚走到门边,将门拉开一条缝隙,暗中观察对面动静。
客房门没关,窗帘敞着,落地窗外漆黑一片的夜空偶尔有灯光闪烁几下。
明时节手上端着水杯,背对她站着,身影被灯光拉长,模糊又孤独。
路纷纷突然产生了一种,冲上去叫他回来睡的冲动。
她克制住了。
她没锁门,规规矩矩越过明时节的那一半位置,滚到最里面躺下。
她翻身朝外,看到床头柜上的药罐子。
那个是之前医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