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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时节帮她把药掰碎了,摆到桌板上。
“纷纷,吃药。”
路纷纷压着满心怀疑,半睁着眼,有气无力:“这是,什么药?”
病例单上全是被拉成蝌蚪的英文,医生的字儿真是无国界有默契的潦草。
明时节解释:“是轻度反流性食管炎。你平时肠胃不好,以后要按时吃饭。”
这是他这阵子说话字数最多的一次。
不是怀孕?
不是怀孕!
路纷纷颓气的眼变得明亮,漆黑瞳仁染光,整个人都变得精神起来。
但是很快,那股子庆幸没有上当受骗的愉悦,就又被愧疚取代。
她在怀疑他故意扎破避孕套让她怀上的同时,他在无微不至照顾她吃药。
他派人保护她,给她花钱帮她爸爸买墓地,借钱给她还债避免她继续被满红玉羞辱。她却把他想得那么坏。
愧疚感蔓延。
路纷纷耳尖发烫,低垂着脑袋不敢去看男人。
她躺下,转过身去,裹紧小毯子面朝飞机挡板自我忏悔。
明时节说:“先别睡,纷纷。”
路纷纷闷闷的应了一声,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