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里。
景溯低头看着她纤弱的肩颈,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如果能重来一次,他也希望她不要面对这样残酷的事实;可他也深深清楚着,就算再来一次,她也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查明真相,即便头破血流,即便面对的,是这样令人心碎的事实。
景溯不再多说,只是拥抱着她,这个时候本无需再说什么,他只要陪着她就好。
至少让她知道,她并不是孤身一人。
……
雪一连停了数日,天气却依旧寒冷,这日,柳凝披着一身银狐裘,独自前往了隐香寺。
她带了令牌,一路畅通无阻进了禅房,推开门,蒲团上坐着一个灰扑扑的身影。
似是听到声音,灰袍素冠的女人转过头,静静地望着来人。
“你来了。”
林氏好像一点也不惊讶柳凝会来,又或者说,她好像一直在等着柳凝来这里。
是指望她还念着母女之情么?
柳凝将门扉合上,看了林氏一会儿,即便穿得如此寡淡,她的容貌却还是美得惊人,只在眉宇间蕴了几分疲倦与悲哀。
她扯过一只蒲团,坐在林氏对面:“我有话问你。”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