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虚扶着窗框,笑道,“若陛下处死了贵妃娘娘,倒成了臣妾的罪过……还是罢了。”
皇帝只是轻笑了一声,却没再说什么。
他在洄雪阁里只是坐了一会儿,没到晌午便离开了。柳凝待他走后,唤婢女准备好热水沐浴。
她浸在水中,将皇帝适才碰过的肩头好生擦拭了一番,才缓缓舒了口气。
皇帝对她似与寻常宫妃不同,他从未叫她侍寝,赏赐却一件不少,就连谈论起宸贵妃来,也似乎没什么禁忌。
皇帝对她容忍度很高。
这是为什么?
原本柳凝以为,因为她与宸贵妃相似,所以才颇受优待;然而刚刚与皇帝那番对话后,她却觉得,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皇帝真的爱着宸贵妃么?
若是爱,又怎能轻易说出杀了她的话;若是不爱,又为何将她困在摘星楼这么多年?又何必将她作为这宫里最尊贵的女人来宠爱?
柳凝想得有些头痛,便干脆不再继续琢磨下去。
等见到宸贵妃时,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她从浴桶里出来,穿衣拭发,头发尚未干全,还潮湿地搭在脑后,便有宫人来报,说是新选出来的一批宫人,分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