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收好了,待到大婚之时,可要你亲手把这签交给我。”
“好。”柳凝应了。
她倒未必觉得他们能有大婚那一日,不过却还是将这半截签放进贴身的荷包里,小心翼翼地收起来。
两人拿着姻缘符相携而去,留下老道坐在原处,目瞪口呆,显然是从未遇见过如此不讲理的香客。
柳凝与景溯又回到了相思树下,挑了一处最合心意的枝干,将姻缘符系在上头,看着红绸顺风飘舞,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景溯在一边撑着伞,问。
“刚刚殿下也太孩子气了些。”她摸了摸腰间的荷包,感受到那半截竹符的轮廓,“签文不好就不好嘛,何必这么较真……我还之前还以为,殿下压根儿就不会信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
“我是不信。”景溯睨了她一眼,“但我怕你信。”
“其实我也是不信的。”柳凝安静了一下,微笑,“跟殿下讲件事,我十六岁那年,在嫁入卫家之前,也曾在江州求过签……不过求的可不是姻缘,而是复仇大事。”
“我手气总是不太好,那回抽的也是大凶,签上说我是‘忙忙碌碌一场空,到头来白费功夫’……那天我消沉了一整日,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