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淡了淡, 唇间逸出一声温柔的叹息。
“我与你说笑的,婚姻大事,怎会如此草率。”景溯抚摸着她的发顶, 轻声道,“阿凝,我不逼你,我们可以慢慢来。”
“……只是,你不要再从我身边逃开了。”
柳凝望进男人眼里,那里不沾欲念,只带着淡淡的怜惜与耐性。
她觉得自己像是溺在一汪深水,慢慢沉下,竟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好”。
车驾缓缓停靠在路边,柳凝将帷帽重新戴回发顶,垂下的素纱遮住面容,也将眼里的波澜一并遮去。
顾府的粥棚已经事先支好,有仆从正忙里忙外地准备着碗勺,组织着贫民排队的顺序,几口大锅架在棚前,锅盖掀开,里面的汤粥正冒着腾腾热气。
她从仆从手中接过汤勺,舀一勺米粥,盛到面前贫民捧着的瓷碗里。余光则瞥见景溯也下了车,靠在一旁墙边,朝她这边直直望过来。
柳凝手抖了一下,险些将米粥洒出去。
面前排着的长龙越来越短,忙活了近一上午,终于施完了第一轮粥,粥棚暂时关闭了起来。
柳凝用丝帕拭了拭额边的汗,偏过头,看到景溯还在那里。
“殿下不是还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