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走近一步。
柳凝站起身,随手扫落斗篷上的雪:“殿下怎么来了?”
“今天是腊月初二。”景溯说,“你过生辰,是不是?”
柳凝一怔,随后笑了笑:“好像是今天来着。”
过生辰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自从家祸之后,生辰对柳凝来说便是可有可无:柳家虽收养了她,但总归亲疏有别;而嫁进卫府后,由仇人为她庆生的滋味,更是一言难尽。
她差点忘了自己的生辰……没想到景溯却记得。
“谢谢殿下还记挂着。”
“孤也不是刻意记住的。”景溯移开了目光,“只是偶然听人说起,这才过来瞧一眼罢了。”
他轻描淡写,柳凝却知实则他是言不由衷,却也不戳破,只是微微一笑,指了指不远处的临湖水榭:“我们去那里坐一会儿吧。”
水榭三面环湖,湖面上漂浮着一层薄薄的冰,阑干上亦是积了雪,柳凝与景溯坐在石桌边,桌上摆着一只红泥火炉,炉芯燃着小火苗,正温着一壶杏花酿。
杏花酿是淡酒,不醉人,柳凝倒了一杯饮下。
她饮了一盏酒后,脸边很快泛起桃花色,淡淡的,景溯见状,伸出手指,对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