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声摇摇头。
这两人怎么看都是在尬聊。
“梵声,你永远都是这样,只要碰到你不想正面应对的问题,你就顾左右而言他。”
梵声没吱声。
谢予安说得没错,她就是这样的人,跟个缩头乌龟一样,一碰到难题,她就缩回壳里。
“人不能这么不负责任,稀里糊涂被分手我也认了,如今事关你的生命安全,你也打算这样敷衍了事,不给我个交代吗?”
“不是说不爱我了么?既然不爱我,又吞什么安眠药?”
“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了,我就是突然对自己,对这个世界失去信心了,觉得活着是一种负担,我不想活了……”
她抱住自己,身体微微颤抖,她说不下去了。
谢予安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抱住梵声,眼睛猩红,“你必须活着,好好活着……”
她瘦了许多,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一团稀薄的空气,风一吹就散。
本来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亲口问她的,因为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可现在见到她这样,他再也不忍心问了。
很快,檐下传来淅沥沥的雨声,细雨飘摇,不断敲击着窗户。玻璃上水渍氤氲,缥缈又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