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驾那边锁了,副驾的车门压根儿就打不开。
她竟将一个斯文儒雅的男人逼到如此地步。
她的身体止不住颤抖,声音越来越低,近乎祈求,“开门,我要下车!”
然而主驾上的人却始终不为所动。
谢予安僵坐着,肩膀抖动,上半|身竟有些佝偻。
他这副模样,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梵声抱紧双臂,半低着头,面颊埋在膝盖上,泪水汹涌而至,立刻就染湿了棕色的毛呢短裙。
任由眼泪兀自流了一会儿,她抬手囫囵擦干。
她的目光落在风挡前,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外头的世界阴冷又沉默。
街灯虚虚亮着,光线摇摇晃晃。
千丝万缕中,好像有什么细小的东西从天而降了。
梵声定睛看了两眼,发现外面下雪了。
这是时隔十年,除夕夜再一次下雪。
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被拽回了十年前。
那年除夕夜,谢予安拽着她去兰因寺烧头香。
老和尚细细打量她,伸手捋捋斑白胡须,高深一笑,“这位小施主山根丰隆,人中深长,眉如星月,耳垂厚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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