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她完全能够猜到,他的神色肯定严肃又凝重。
她不好再继续躺着。她也盘腿坐了起来。
“予安,我应该没有跟你说过我爸妈自杀的那天吧!”
“嗯。”这件事一直是闻家姐妹的禁忌,姐妹俩之间从来不说,跟他也从未提及。
梵声循着记忆,不紧不慢道:“那一天好像跟过去任何一天都没什么区别……”
母亲早早就为姐妹俩准备了早餐。父亲也终于留在家里吃早餐了。他并不着急上班,而是穿着家居服慢吞吞地吃早餐。
梵声问他:“爸,您今天不去上班吗?”
父亲笑着告诉她:“爸爸今天休息。”
梵声觉得奇怪,但也并未细问。
近半年,家里的气压一日比一日低,父母经常关着房门吵架,时常传出桌椅倒地和花瓶破碎的声响。他们从来不跟姐妹俩说起公司的事儿。可她们隐约能够察觉到公司出事了,听说是资金链出了问题。
一家人沉默地吃完了早餐。
父亲亲自送她和妹妹去了学校。
车子停在校门口,主驾的车门摇下,父亲探出头冲着两女孩笑,“声声,你是姐姐,往后要多照看着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