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盏小灯,暖白的光束温柔地照着一小方天地。
为着这点暖光,梵声持续多日的疲惫感瞬间一扫而空。
她的心中生出了诸多慰藉。
梵声的父母还在世时,夫妻恩爱。父亲常年加班,总是在深夜回家。母亲十多年如一日,总会在客厅留一盏灯。
父亲借着这盏灯,总能找到回家的方向。
大概是父母的感情实在太好,反而在孩子这块就显得自私了。公司破产以后,两人同时吞下大量安眠药,撒手人寰。
梵声一直记着母亲的这个做法。然后将它带到了她和谢予安的生活中。
这是两人一直都有的习惯。不管谁先到家,都会在客厅留一盏灯。灯亮着,代表家里有人,归处有人在等。
两人在一起十年,大学四年一直异地,聚少离多。第五年谢予安从北京回到宛丘,他进入信林任职。从那时开始,两人便住在一起。这么多年房子来来回回换了好几套,可这个留灯的习惯却一直没丢。
很多个像这样的深夜。梵声加班回来,看到客厅亮着的这盏灯,她的内心都是柔软的。她始终都不曾是一个人,家里有人在等她。
她把蛋糕放在餐桌上,蹑手蹑脚地走去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