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没事吧?”她音色虚弱,嘴唇苍白。
“没大碍,这瓶葡萄糖输完就可以走了。”女医生柔声叮嘱道:“不过你这工作暂时要停停,回去好好休息。”
“医生,是谁送我来医务室的?”
“一个男孩子,长得还蛮好看的,应该是商场的顾客。”
梵声突然想起了谢予安,忙追问:“他今天是不是穿白色羽绒服?”
女医生点点头,“没错。”
果然是谢予安。
“他人呢?”
“刚走。”
梵声抬手摘掉手背上的针头,一股脑翻下处置床,“谢谢医生,我要走了。”
“你这葡萄糖还没挂完呢!”
“不挂了。”她着急忙慌地冲出医务室。
偌大的商场,周围全是顾客,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她横冲直撞,漫无目的四处乱窜,眼神四下搜寻,可是都没有看到谢予安的身影。
无人是他,无人像他。
梵声再一次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把他弄丢了。他现在已经不愿意见她了。他从北京回来,他也没告诉她。送他到医务室,也不愿意等她苏醒过来就走了。
一瞬间绝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