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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灯泡昏黄,照得少年的脸都温润了,柔化了一般。
在她孤立无援的时候,他好像是她最后的底牌。
他半低着头,下颌线冷峻又优雅,冷不丁道:“你突然这么客气,我会不习惯。”
梵声:“……”
谢予安吃不惯外面的东西,那份年糕尝了几口他就撂筷子了。
对面的人倒是吃得挺欢快。受她母亲的影响,她打小就喜欢吃路边摊,那些烧烤麻辣烫是她的最爱。
刚才年糕被端上桌时,她用皮筋随意扎了个低马尾,天鹅颈修长漂亮。
梵声头发到肩膀下面,她平时很少扎,一直任由它披散着。现在头发束起,整张脸都显露出来了,瓜子脸尖俏,衬得人也非常干净清爽。
谢予安没管住自己的眼睛,多看了两眼。
梵声抬头,两人的视线撞上,他又立刻撇开了。
喜欢一个人眼睛是藏不住的,满眼的欣赏,满眼的欢喜,喜怒哀乐全围着她打转。
全天下的人都看得出来,就她不知道。
谢予安:“我打算考清华。”
梵声没抬头,“清华好啊,那么牛逼的学校。”
以谢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