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妹妹到谢家吃饭。她闻不得羊膻味,所以只要有她在,谢家的餐桌断不会出现羊肉这道菜。
终日围着灶台转,没人会比何姨更了解梵声的口味。
所以今晚这道烩羊肉一定是何姨故意让它出现的。
不止今晚,自打闻家出事,何姨对梵声的态度就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父母尚且还会做做表面功夫,笑脸迎人。可何姨对梵声的厌恶却是实打实摆在脸上的,但凡有眼睛的都看得见。
不过就是一个保姆,谁给她这么大胆子的?
世人惯会捧高踩低,父母那里谢予安无能为力,毕竟他选择不了出生,可一个保姆他还是能做主的。
“你看着处理吧,爷爷不拦你。”一个保姆越过主人,自作主张伤害了他谢家重要的人,别说予安,他这个老头子断然也不会再容她。
谢予安:“谢谢爷爷。”
谈话戛然而止,祖孙俩继续散步。
路灯昏黄古旧,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全部映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静谧安详。
那条鹅卵石小道走到底,谢予安又再一次听到了老人浑厚沧桑的嗓音,合着春夜寒凉的微风,声声入耳,“孩子,靠着一纸没有法律效应的婚约你又能绑她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