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起眼皮看她,声线沉冷,“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矫情?”
这姐妹俩都拮据成什么样了,过年连顿牛肉都舍不得吃,他提着牛肉上门,闻梵音简直惊喜万分,说姐姐馋这口牛肉好久了。
“不是矫情,是不需要。”梵声确实是矫情,可她也不愿意在谢予安面前承认。
“我是我,我爸妈是我爸妈,你别混为一谈,这是我自己的钱,跟他们没关系。”少年正色道:“少时困顿并不丢人,大丈夫能屈能伸,在生存面前,面子值几个钱?”
一针见血,将梵声心里那点小心思毫不客气地就给抖落出来了。
梵声被他批得哑口无言。
“留着吧。”他叹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万一哪天有急用,应应急也是好的。”
“谢谢。”梵声忸怩半天,最后才憋出这两个字。
少年的心情立刻阴转晴,变得明朗了。
——
一路疾驰,黑色宾利畅通无阻地驶进谢家院子。
柿子树枝丫光.裸,可一旁的迎春花却最早捕捉到了春意,悄悄绽放了。鲜绿的枝条探出墙外,嫩黄色的小花缀在枝头,给这湿寒的早春送来了几分生机。
何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