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目前唯一的愿望。人只有活着才能看见希望。不像她的父母,自私地借着死亡来逃避人生的苦难。一时解脱,儿女受苦。
她写完谢予安却还在写。
少年跪于蒲团之上,侧脸祥静,鼻翼俊挺,弧度优美。
他提笔端正,态度认真,严肃又郑重,像是在完成某样神圣的大事。
他学过几年书法,写得一手漂亮的行书。笔笔苍劲,字字娟秀。
两人中间还隔了一个女生,梵声也看不清谢予安这家伙具体写了什么内容。
她有些好奇,伸长脖子想凑过去看。
可一旁的小和尚却一脸严肃地提醒她:“小施主,他人之愿不可窥。”
梵声:“……”
她讪讪地缩回了脖子。
等谢予安写完,她迫不及待便问:“你写了什么?”
少年轻轻压下嘴角,神态放松,“一夜暴富。”
闻梵声:“……”
梵声忍不住唾弃他,“你家都这么富了,还想着暴富?能不能给别人留条活路?”
少年轻飘飘地反问:“谁会嫌毛爷爷多的?你会吗?”
“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心跟我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