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熄了大半,只剩宫中鳞次栉比的羊角宫灯像是天边盘绕的金龙。
“韩大人要注意身体, 这时节的气候变幻无常, 最容易风寒。”
随堂太监把韩重淮送到了宫门外,见接他的属下只准备了马匹, 别说马车看似披风都没有一件, 不由感叹,“韩大人还没娶妻吧?若是娶了妻就该心疼韩大人夜晚奔波,不会让下头人只牵匹马来。”
韩重淮笑不接话,本就是他不想在路上耽搁时辰,才叫属下只准备了马匹。
张然知道今日后韩重淮就今非昔比, 有意讨好他, 便叫了身旁伺候的小太监去安排马车,“夜深露重, 要让大人那么走了, 就怕大人明日生病,我不好跟圣上交代。”
“那便劳烦张公公了。”
见张然有意卖好,韩重淮拱手谢过, 往后他们打交道机会少不了。
“韩大人应该早日搬回城中, 住在那荒郊野外,每日来返可真是麻烦。”
韩重淮应了声, 若不是玉桃还在那宅子里,他今夜本不打算回去。
而既然打算回去,就打算越快回去越好。
想到张然那番关于娶妻就有马车坐的论调,韩重淮看向了几个等候他的侍卫,他便是娶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