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种·光
我看了看手机,她终于发了一条微信过来,简单的两个字——到了,和她这个人一样,她的文字充满着冷漠与疏离,还好,我已经足够习惯。
我不放心,发过去几句叮嘱。
——等我,老家这几天热,别贪凉,容易感冒。
会议室桌上的文件夹上放着一支钢笔,是她第一次见我时送的。
我摩挲着这只笔,想着她早年和现在不一样,总爱笑,第一次在家里的饭桌上笑着把这个礼物给我,说“陈叙,你好。”
她声音很好听,慢慢道来,听着更舒服了,笑的时候,又可爱又漂亮,所以不得不承认,从第一次见面,她就让我觉得很舒心。
后来呢,那个女人推推她,“是哥哥。”
我不愿听着这个称呼,可她叫得很好听。“哥哥,你好。”百转千绕,带着南方娇软的语调。
当时,我是怎么回的。
对,我对着那个女人骂了一声,“婊子。”
②
我回到了老城区,这里真是肮脏又阴郁,发黄的墙边,青苔铺陈在潮湿的墙角,上面很多小孩的粉笔卡通画,可爱童趣,与之强烈对比的是,旁边更多的是一些下贱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