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鞋里,耳畔突然响起沈岁岁带着酒意的话,她维持着这个动作,平静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烦躁。
就算有事节目组也会管,轮不到她。
卫生间里,沈岁岁跪倒在抽水马桶旁,想吐吐不出,呛得生理性泪水不停往外涌。
Y城早晚温差大,窗口灌进来的冷风冻的她打了个寒颤。
一条带着熟悉香气的温暖薄被披到了她的肩上。
沈岁岁动了动唇,发现自己一下子竟然发不出声音,一个小熊玻璃杯又及时出现在手边。
周到的就像会读心术一样。
岑娴就看她盯着自己的手发呆,心里轻叹了口气,最艰难的心里抉择已经过了,剩下的动作就变得轻易起来。
她半跪到沈岁岁面前,面对面把杯子又往她手边递了递:这里到医院要挺长一段时间,先把药喝了,快点喝,凉了效果不好。
沈岁岁点了点头双手握住了杯子,杯壁恰到好处的温热,说明岑老师已经给她调过温度了。
她小小的笑了下,睫毛还沾着泪珠,十分招人疼:岑老师你真好。
还能笑嗯?快喝药。
看着她喝完,岑娴就从旁边的纸抽里抽了张纸,在她嘴角处轻轻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