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样,他把刀从孙念真身上拔下来时,孙念真的血,热的血,溅了自己一身,他倒在血泊里,看着自己。他想起来了。孙念真在尘世间最后看到的景象,是浑身是血的何谨言,持刀微笑,一脸爱意。孙念真看他的最后一眼,眼里满是悔恨和绝望,谨言想睁开眼,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他没有力气,只有一滴泪,划过脸颊,汇入血海。
接到过去同事的电话,卢靖廷愣了一下,随后他哭了。他已经办好了离职手续,下个月,他会在其他部门工作,杨若溪虽然笑他将来迟早会变成只懂喝茶看报勾心斗角的大肚腩大叔,但是看的出来,她很高兴。他们年底结婚。订在市里的老牌五星酒店,而印给他最好朋友的请帖,再也寄不出去了。
蒋明泽在德国乡下的小镇度假,他已经离开很久了,他去了美国,加拿大,新西兰,他不肯停下来,他一直走一直走,把往事留在身后。他很喜欢这个小地方,青石板路和小酒馆,仿佛千百年都不曾变过,孩子们看到他时,会对他说一声“Guten Tag”,漂亮的像童话里的安琪儿。手机传来提示音,本地新闻首页上写着“校花被杀案件真凶畏罪自裁”蒋明泽拿着手机看了很久,始终没有勇气点进页面。
看他站了很久,一位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