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很疼,有什么穿过皮肤,胸膜,肋骨,直破心房。
孙念真看着自己的手,修长、粗糙、指节分明。指甲缝里的灰黑,无论如何也冲洗不干净。血流到眼里,黏稠刺痛,他抬手拭去,却发现他仍然看不清。镜子里的自己,眼里一片通红,像那抹血色,本来就在眼里。
“我的脸怎么了?”
“你生病了。”
“你怕我吗?”
谨言轻声说“不怕。”他看着他残破的脸和赤红的眼。
“你一直盯着我看。”
“我不是一直都只看着你吗。”
那天夜里,孙念真不见了。
想起他曾经一走就是四年,谨言觉得心慌。
卢靖廷拨通了身在异地的黄俊杰的电话。
“你好,请问你是黄俊杰吗?我是闽城市公安,我们现在想象你了解一些情况。”
“操,不是诈骗电话吧。”
“我想询问你关于孙念真的事。”
黄俊杰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已经认定了电话的真实性“你要问什么。”
“你们还有联系吗?”
“没有,我联系不上他。”
“你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