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个悖论出现。她认定立场,就要让事情发生。她不让事情发生,等于改变立场。可她既难以改变立场,也不想事情发生。
“莱斯利,你觉得一个为无产阶级而革命的杀手,和我这个国家机器,谁好一点?”
“我无法回答。”拉斯利推了下镜框,“就像我无法回答,一个德国庶民和一个日本庶民谁好一点。”
“这应该毫不相干。”
“作为一个中国人,你不会说日本人无罪。单论庶民,他们也饱受战争之苦,你会说他们无罪吗?情感上你很难给出答案。”
蒲郁蹙眉道:“我当然不认为他们完全无罪,日军轰炸机有他们纳的税,战场上有他们服兵役的亲友。”
“这就是我想说的。我笃定法西斯是邪恶的,反侵略战争是正义的。但无法比较,在相对被动的情况下背负了罪恶的两个人,他们的出发点或过程,甚至本身的好恶。”
莱斯利最后说,“当然,鸡蛋与石头,我会无条件支持鸡蛋。”
蒲郁动摇了,因为这就是二哥的选择。
第79章
“……无论如何,我该与过去做个了断。”
蒲郁对大老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