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上下扫了一眼,蹙眉道:“还不快些去换衣服,这个天受了寒还得了。”
何妈赶紧却去万霞的皮草外套,万霞将从袖子里抽出手来,就蹬蹬地跑上楼了。
这外套不是太太的,何妈本着少一事的想法,准备瞒着先生拿去洗衣房。
可先生已经察觉了,二话不说夺过外套。后领嵌了张记的标,龙飞凤舞的“张”字,还是他的手笔。
当初张记时装屋重开,小郁让他题字。他先写了一个“郁”字。她笑嘻嘻说:“二哥是要给我打烙印啊。”她自穿的衣裳才有这个暗标。
卷过来看暗标,果然有个“郁”字。
她当真回来了,为什么不亲自听电话?她不想见他,还是不能见?
她分明说过,不会变的。这句话,是每个惊醒的午夜,他唯一的慰藉。
至少她还在人世间,已足够支撑他走下去,走入万劫不复。
估摸着万霞换好衣裳,吴祖清让何妈请太太到偏厅。桌上放着一份新的任命文件。
“你晓得了罢。”万霞故作轻松,“只一件衣裳就这么让你牵挂。”
“遇上什么事了?”吴祖清将一杯热茶递给万霞。
万霞笑笑,接过热茶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