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客人?”
蒲郁垂眸浅笑,“只是客人。”
“那么,去问候一声吧。”
将好一曲终了,日向柳文引着蒲郁步出舞池,又唤来傅淮铮。新人旧识,悉数出现在吴祖清眼前。
他意外地平静。嘲笑自己像座冰冷机器,将微不可察的情绪捋了过去。
愈来愈多的人聚了上来,蒲郁宛如壁花,除了礼节性的交谈几乎不出声。她没法像他那样波澜不惊,但至少可以做姿态。
须臾,蒲郁去洗手间补妆。出来后就在露台呼吸暮春午后的空气。
早开的栀子花出了墙,她踮起脚跟去嗅,在阳光下微微眯起眼。
仍是那小猫儿。
吴祖清到走廊上来寻清净,不经意看见这一幕。
双腿不大听使唤地走近,临到跟前不晓得说什么,递上打开的镂空花银烟盒。
她像是受了打扰,敛了自在神情,淡然道:“谢谢,我戒烟了。”
银烟盒收了回去,他道:“戒了好。”
“因为我先生不吸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