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铮语气开朗道:“你知道她最初说什么?她说‘原来少爷是很温柔的人呢’。你看,你是有些音乐天分的。”
“也许是弹奏的人心境不同。”蒲郁道,“也许是听的人。”
“淮铮,你很想她罢。”在说他,低下头去的却是自己。她蒙住了脸。
傅淮铮慌乱地安慰,“或许是有隐情的。我去查。”
蒲郁的声音从指缝里溜出来,“淮铮,弹曲子罢。不要让我太难堪。”
琴音再度响起。到后来已断断续续,她伏在他肩头,一手攥紧了胸口衣料。
既给了一个人感情,为什么又要毁灭它。
“怀英。”尾音落下,傅淮铮道,“往后我不会让你再难堪的。”
阳光从一排窗户照进来,充盈整间版房。珍珠白的绸段与细纱残料堆在地上,人台空落落。蒲郁拿起大红请柬,许是阳光耀眼,竟看不清上面的小字。
“先生,傅先生的车在楼下等。”女工上前道。
“嗯。”蒲郁缓缓站起来,戴上绿丝绸手套。她的手暂时没法看了,剪刀与针留下太多创伤。
坐上汽车副驾驶,傅淮铮没有直接驶出去,而是拿出一个锦盒。
“生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