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什么呢?”
“小郁,留在我这里,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若是以往,施如令断然不会这么说。可半个时辰说下来,施如令感觉到了蒲郁的异常。就好像,临终相见一样。
蒲郁平静道:“你听过一首诗吗?你一定听过。‘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这是我最遗憾的事。”
“小郁,过去我也有错。日子还长,我们可以——”
“你很怕我,不是吗?你让我敞开心扉,那么我承认人的确是我杀的。”
施如令缓缓地抬起指节,忽而却再度覆住蒲郁的手,“都是为了我,你也不想的,对不对?”
“不是的,阿令。那年在上海见到你,其实我心里还怨你。是我没想明白,而今明白了。你待我那样好,可我什么都瞒着你,是我把你推远的。”蒲郁说罢收回了手。
道不同,天涯各零落。
良久,施如令试探道:“他们说华北要打仗了,是吗?”
蒲郁不答,岔开话题道:“什刹海的冰场我还没去过,等冰面深了,我们去滑冰怎么样?”
“真的?”施如令见还有一线转机,忙道,“你说话要算话。”
蒲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