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卫正大声宣扬,瞧见枪顺着瓦砾落下,赶忙去捡。砰砰枪击响起,蒲郁只管往天际的白玉盘跑去。
和服窄幅碍事,她蛮横地拆下腰带,任前襟大敞。风吹起衣摆,如披身长袍飘扬起来,乌发散落,如薄云掠过皎月。
光亮蔓延开,方方整整的京城在她脚下。
第52章
警卫追了上来。方才递纸条的青年跃上平行的屋脊线,只警告意味地开枪。
“看到前边儿那堵白墙没?跟那儿跳下去再往东拐!”青年追上蒲郁,快言快语道。
“你呢?”
“您甭管!过来,快!”
蒲郁来不及思索,猛地跨至平行的屋脊线。青年在后面护着她,换弹匣再接连开枪。
到白墙前,蒲郁顺着瓦砾滑下去,轻巧落地。脚底是磨破皮了的,如今她似乎感受不到这些小伤小痕的痛。
照青年的话,拼命跑出去,在胡同口东拐。
险些和人力车夫撞个满怀。
“姑娘,去哪儿啊?”车夫道,“我走长生殿,顺路送您一程。”
寻常车夫见到蒲郁这鬼样子当避之不及,这位还说胡话,看来也是同事。蒲郁二话不说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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